立春芒神的故事估计大多数人都知道。旧俗立春,既是一个古老的节气,也是一个重大的节日。“立春”这一天,举行纪念活动的历史悠久,至少在三千年前,就已经出现,而立春芒神有着一段历史故事。
据文献记载,周朝迎接“立春”的仪式,大致如下:立春前三日,天子开始斋戒,到了立春日,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,到东方八里之郊迎春,祈求丰收,行布德施惠之令。
为什么要到东郊去迎春呢?这是因为迎春活动祭拜的芒神,居住在东方。
立春芒神春牛图
芒神,又名句芒、木神、春神,是主宰草木和各种生命生长之神,也是主宰农业生产之神。
在先秦文献中有不少关于芒神的记载。《左传·昭公二十九年》:“木正曰句芒。”
《札记·月令》:“其帝大眸。其神勾芒。”郑玄注日:“句芒,少皞氏之子日重,为木官。”朱嘉注:“大白皋伏牺,木德之君。句芒,少眸氏之子。日重,木官之臣,圣神继天立极,先有功德于民,故后王于春祀之。”
最初的芒神似乎与鸟图腾有关,据有关专家推测,可能是一种区域性的氏族神。这种图腾既是该氏族的源头,也是他们的保护神,当然也主宰万物生长,农业丰收。
《山海经·海外东经》:“东方句芒,鸟身人面,乘两龙。”郭璞注:“木神也,方面素服。”这就是芒神为鸟首人身、骑龙的形象。
《淮南子·时则训》:“东方之极,自竭石山,过朝鲜,贯大人之国,东至日出之次,皞木之地,青土树木之野,太眸、句芒之所司者万二千里。”
在有些芒神形象中,还持规矩,主春事。如果说最早的芒神是人兽化的鸟首人身形象,那么后来就拟人化了,芒神是一个男人形象,在民间年画中,则成了二个笑眯眯的赤脚男孩的形象。
在古代,芒神的形象最初有明确的规定,首先,芒神的形象体现了中国的农历特点。
芒神身长三尺六寸五分,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;鞭长二尺四寸,象征一年有二十四个节气;芒神所站的位置也以阴阳年确定,阳年芒神站在春牛左边,阴年站在右边;立春日距正月初一之前五日之外,芒神站在牛前,距正月初一后五日之外,芒神站在牛后,如果立春日在正月初前、后五日内,芒神则与春牛并列。
其次,芒神的衣色、带色由立春日的天干、地支确定。
在天干中又以阴阳分之,其中甲、丙、戊、庚、壬为阳,乙、丁、己、辛、癸为阴。甲、乙属木,丙、丁属火,戊、己属土,庚、辛属金,壬、癸属水。在十二地支中,子、寅、辰、午、申、戌为阳,丑、卯、巳、未、酉、亥为阴。
寅、卯属木,已、午属火,申、酉属金,子、亥属水,辰、戌、丑、未属土。
具体说来,芒神的衣色、带色视立春日而定,地支,衣色用克,带色用生。头上两髻视立春日纳音,属金两鬓在耳前,属火左髻在耳后,属水左髻在耳前,右髻在耳后。
芒神的罨耳视立春时是白天还是黑夜确定,子丑时全戴、寅时右边戴,左边揭开;亥时左戴右揭,卯至戌时则手提罨耳,阳时用左手提,阴时用右手提。
芒神的绑腿、鞋、裤,视立春日纳音,水俱全,火俱无,土只有裤,金木俱全,但绑腿位置不一,金左绑腿挂腰带上,木右绑腿挂在腰带上。
《饮定日下旧闻考》卷一百四十一七:“芒神服色,以日支爱克者为之,克所克者。其系色也,岁盂仲季,其老壮少也。春立旦前后五日者,是农忙也。
过前,农。早忙,过后,农晚闲也:、而神并乎牛,前后乎牛分之,以时之卯后入日懊,亥后四日寒,为罨耳之提且戴,以日纳音,为髻平梳之顶耳前后,为鞋垮行缠之悬着有无也。”
如寅申巳亥年的芒神为老人状;子午卯酉为壮年状;辰戌丑未为幼年形象。
芒神的衣服也有一定讲究。如寅日立春,寅属木,克木者金,金为白色,句芒着白服。木生者火,火为红色,句芒腰带红色。立春日纳音属木,句芒头髻平梳,而髻左耳后。午时立春,句芒右手提罨耳。寅日立春,句芒执柳鞭,鞭结子用麻,五色醮染。
元日后五日内立春,句芒神与牛并立。戊甲系阳,句芒神在牛左,并站立之。
由此看出,芒神形象是有一定之规的,是受立春时空限制的,从而断定当年天时、地利和农业生产的关系。根据芒神所示,广大农民安排一年之农事。
芒神形象是通过春牛图来体现的。春牛图是中国古代一种依据干支、五行预测当年气象、降雨量、农作物收成乃至社会风气等情况的图鉴,按照六十甲子顺序排列,周而复始。后来市面售卖的通胜,揭开封面,就可以看到内页的春牛图。
《春牛图》也叫《芒神图》,年画里,画了一头牛,还有一个牵牛的“芒神”,有的年画是与牛并坐。有的春牛图左右两旁,分别载有四句七言诗,而这些诗句是对当年天气及农作物收成的预测。
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,而牛则是与农耕有着密切关系的家畜。传说大禹治水时,每治一处水患,必用一雄牛镇水妖。后来在河堤湖畔,就有以铁牛、石牛镇水妖的习俗。因此,牛不仅是人们从事农耕的必需,同时也成为吉祥的象征。
“春牛”就是土牛,是用土塑成的牛。古时,立春这天,地方官要举行迎春大典,亲自鞭策春牛,表示春耕即将开始,所谓“鞭春牛”。
春牛身高四尺,象征一年四季。身长八尺,象征农耕八节(春分、夏至、秋分、冬至、立春、立夏、立秋以及立冬)。尾长一尺二寸{象征一年有十二个月。
春牛图里的牧童,就是“芒神”,又叫“句芒神”。古时,有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种神,金神叫“蓐收”、木神叫“句芒”、水神叫“玄冥”、火神叫“祝融”、土神叫“句龙”。由于木神掌管农作物及草木,因此以芒神为春牛图的代表人物。
芒神身高三尺六寸五分,象征农历一年的三百六十五日。他手上之鞭长二尺四寸,代表一年有二十四节气。
芒神的装束,可作为对该年的天气预测:
当他没有穿鞋,而且裤管束得高时,就代表该年多雨水;裤管束得越高,则表示水灾越严重;相反,如果他双足都穿草鞋,则代表该年干旱。
又假如他一只脚光脚,另一只脚穿草鞋,则代表该年雨量适中。